我知道塞巴斯钦会在今日黎明降临之前遇害。
但我没想过,场面会这么逼真、这么惨烈,我甚至差点信了。
恶魔就一定不会败于对手吗?我产生了一瞬间的动摇和无助。这使得我的演技水到渠成令人信服。
这家伙素来把府邸入侵者安静地杀死然后清扫妥当,从来不会让我的目光被一滴血渍污染。
而现在,他自己倒在血泊中,一身斑驳血污,面目狰狞,仿若昭示发生过一场猝不及防的袭击暗杀。恶魔真的会猝不及防吗?我不禁疑虑。
“给我起来!”
“这是命令!”
“这是命令!!塞巴斯钦!!”
我揪住尸体的衣领不肯松手。
田中爷爷常教导,作为家主不能因为区区一个仆人的死而自乱阵脚。纵使这个仆人是塞巴斯钦。
稍微冷静,我突然又对自己无谓的情绪消耗感到十分可笑了。有什么可担忧的,契约感应还在,刚才场面一时震撼竟忽略了这个关键点。更何况塞巴斯钦之死本就是我安排中的一环。
可恶的家伙。是故意露出这副样子吧。这种让淋漓的鲜血刺痛我的双眼、浸染我的衣角、弄脏我双足的千载难逢的机会。
对于这种小小的捉弄。我扬起戴扳指的手,回敬一个恶作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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